泛秀温言软语,如此说道。
这句话中,就带着讽刺丸目华而不实的味道了。
于是对方大怒,直起身来,手按剑柄。
泛秀依然浅笑不语,却突然感觉四周传来的压力。
这就是剑豪的本领?
未曾上过沙场的人,是无从觉出这股压力的。四周仿佛全都是伺机而待的敌手,不知何时,就会有无数刀剑刺进来。
明知对方不可能真的挥刀过来,双腿却仍旧轻轻打颤。
泛秀缓缓吸气,回忆起当日在稻生的情节。
周身切肤的痛楚,然后是恍惚的感知,乃至弥留的幻觉。
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战阵,还会恐惧刀剑吗?
于是渐渐缓过神来。
笑容还有些僵硬,却先端起茶碗,轻轻啜饮了一口。
丸目的眼神由愤然变为疑虑,接着有些颓然,复又坐下,对着泛秀伏身施礼。
“无端得罪,尚请见谅。”
接着又朝向沼田:“我无话可说了。”
泛秀目光只在诸人身上游移,却并不发问。
“呵呵……”久未发话的日乘和尚突然轻笑了一句,“两日后出云大社将于东寺吉祥院献艺,贫僧凑巧是他们的旧交,不知泛秀殿能否请织田尾张大人驾临呢?”
“出云神社,莫非是时间流传的倾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