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久秀大人身边的一门众。”
久秀的一门,自然也是汎秀的亲戚,当面诽议,毫不避讳,亦是自认心腹的表现,恰好回应汎秀刚才的试探。
汎秀缓缓侧目,点了点头。
“且不论我是否想要去争夺那志贺城一千四百贯的知行……就算我确有此意,对那些叔伯兄弟,也并无损伤啊。”
“殿下此言差矣。”
松井面沉如水,言语却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何解?”
汎秀不自觉皱起眉头。
“恕臣直言,久秀大人,乃是中庸而温和的人,而殿下却是……”
“如何?”
“外混沌而内明辨,外平顺而内刚毅。大音稀声,因而有些不近人情。”
“不近人情?这可并不是什么好话啊。”
“世人所见所慕的,多是小仁,而殿下所具备的,却是大仁。”
“噢?友闲何时也学会谄媚逢迎了?”
“这并非是奉迎。久秀大人虽然心怀悲悯,却一叶障目,恩德只及左右,而殿下的仁义,却可以及于天地。”
“仁义?”
“减免伤者赋税,只此一条,在尾张已是独一无二。”
“原来如此……”汎秀不禁莞尔,“还是切入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