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白皮肤上绽放的浅红玫瑰,郁渊眸色晦暗。
和另一个人同榻而眠,对郁渊而言,这是完全新奇的体验。
江初言清浅的呼吸声环绕在他耳边,体温的热度顺着相贴的地方传递过来,他伸手,就能触碰到少年温热的皮肤。
过于亲近的距离,对于以往的他来说完全不可忍受,但如今竟然升不出任何厌恶焦躁的心理。
忽然,江初言翻了个身,右腿搭在他腰上,像个小猫咪似的往他怀里钻。
郁渊霎时变得僵硬,浑身血液都停滞住。
半梦半醒间,江初言发出一声含糊梦呓,“唔……”
指尖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江初言不舒服地蹭了蹭,蹙眉嘟囔道:“什么东西……好硬啊……”
郁渊往后退了些,露出腰间的东西。
那是一柄折叠短刀,刀柄泛着森寒冷光。
在十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恶心的事情,自那以后,郁渊总是贴身带着折叠刀。
那件恶心的事情发生后,郁渊从家里逃出来,没地方去只能睡在桥洞。
他年纪小,总有混混来欺负他,用砖头砸他的骨头,用碎石划破他的脸。他只有不要命地用刀揍回去,才能勉强不被欺负。
已经过了任人宰割的年纪,这把折叠刀却一直留在他身边。
即便知道江初言不是原来的那个神经病,他依旧无法卸下防备。
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郁渊视线落在前方的墙壁。
月光洒进房间,落在墙上的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