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嫣却赌气似的扭过头，并不欲理会。
燕修看着一个劲儿哽咽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直觉告诉他，这事儿和柳颜姝脱不开关系。
他只能问一旁跟着侍候的两个人，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翠珠和翠玉犹犹豫豫的，也不肯开口。
燕修对待丫鬟自然便没了那么好的脾气，当下里眉头一皱，不怒自威道:“怎么，本王的话不好使了？”
“回王爷的话，不敢。”翠珠和翠玉都赶紧跪下道。
“既然不敢，还不赶紧说清楚？”燕修有些不耐烦。
许是察觉到了，柳芷嫣开口道:“刚刚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风沙迷了眼睛罢了，王爷莫要和这两个丫头生气，我这就带着她们回去，莫要耽误了王爷办公。”
“本王此时并不繁忙。”他倒是想甩手不管，这副模样说是风沙迷了眼睛，谁相信呢？
看着跪下的两个丫鬟，道:“仔细道来。”
翠玉开口道:“今日里王妃举办了望月宴……侧妃娘娘有些不高兴，便说了两句嘴，哪知晓王妃竟是让下人，让下人掌掴侧妃，翠珠为了侧妃，脸都被打肿了。侧妃一时受到惊吓，便晕了过去。”
虽然当时还有下人在，但她们完全可以说这些人畏惧于太后和秦王妃的威严……毕竟翠珠的脸可做不了假。
翠珠也十分配合地抬起了头。
虽然是丫鬟，但翠珠和翠玉两个人打小儿也是要学习诗词书画的，虽然通了个皮毛。再加上她们作为主子身边儿的大丫鬟培养，干的也不过是一些端茶倒水的细活儿罢了。
真若是比起来，比起那小门小户的千金嫡女也是不差的。
乍然被打了这么多巴掌，那脸自然是肿了起来，又耽搁这么久未曾上药，此时看起来倒是颇为有些吓人。
柳芷嫣看到翠珠的样子，那眼泪竟是又啪嗒啪嗒地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