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鸿心下奇怪,心想我还有什么是用姐姐你教地。只听卢秀儿笑嘻嘻地道:“真想不到,咱家弟弟也总算是要成家了。嘿嘿,以后少不得要被老婆管,受老婆的气了。”
卢鸿苦着脸道:“姐姐就不要逗我了。”
卢秀儿却嘿嘿笑着道:“那告诉我,想不想知道怎么着,就能不受老婆气,让她被你管得服服帖帖的?”
卢鸿一听心下讶异,不知卢秀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装作一本正经地道:“还请姐姐指点。”
卢秀儿敲了敲卢鸿的脑袋道:“看你这样子!还一幅不情不愿的架式!我可告诉你,要别的新郎官,哪有命知道这些,都是糊里糊涂就中了招,被老婆一辈子吃得死死的。”
卢鸿眨眨眼,心中更不明白,只得唯唯称是,听卢秀儿为自己细解其中奥妙。
原来卢秀儿传卢鸿这招,说来倒是很简单。便是新婚之夜,为新娘子宽衣解带后,定要将新娘子的金簪,压在新郎官的帽子之下。如此一来,今生今世,保证郑柔都要唯卢鸿之话是从,再无违背之理。
卢鸿一听哑然失笑,原来是这等秘技。卢秀儿见卢鸿显是不信,一时又气又急,伸手拧住卢鸿耳朵道:“臭小子,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这都是祖代相传,传女不传男的。姐姐怕你将来受气,拼着破了规矩告诉你,你还敢不信!”说罢,对着一边傻等着的郑昭道一呶嘴,低声道:“看到你姐夫了没有,你猜为什么对我这般听说听道的?便是洞房时被我用这招搞定的!”
直到回转时,卢鸿脑袋还没转过这个弯来,怎么觉得卢秀儿教的这神神叨叨的招法,不象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路数。
晚餐时气氛自然是极佳,卢祖安高兴之余又喝了几杯酒。卢鸿告辞准备回房时,却被卢夫人叫住了。
卢夫人将卢鸿叫到榻边,又把卢祖安远远的支开。卢鸿看这场景略有眼熟,心下疑惑。
只听卢夫人道:“唉,鸿儿,你终是要成家立业,为娘心中高兴。只是娘亲看你这媳妇,人是极好的,就是主意正些,怕你将来管不了她。事到如今,娘也不怕违了规矩,只好把压箱底的招数教给你了…”
卢鸿目瞪口呆。这就对了,估计又是姐姐说的那一套,原来还真是祖传的啊?
果然卢夫人又将帽下压簪一套详细讲述了一遍,见儿子呆呆的意似没有听进去,又急道:“这等秘法,向来传女不传男,为娘也是怕你受气,才告诉你的。你看你爹,为什么这些年来,对为娘言听计从?…”
卢鸿走在回自己卧室的路上,脑袋还飘忽忽的,想着刚才出来时娘亲殷殷嘱咐自己万万不可忘却时的神情,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惧。忽然想起帽子在上,金簪在下,以《易经》象学而论,帽子为布为坤,簪子为饰为乾。坤在乾上,天地交泰,正是“泰”卦,安有不睦之理?一时自觉匪夷所思,不由自己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