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和不高兴了,嘴巴翘得高高的:“我难道不是羽林卫的一份子?今天打赢了赤麟军难道没有我的功劳?”
“有有有,”陈山海已经喝得半醉,拎着人酒壶挨桌敬,正好敬到这一边,笑嘻嘻道,“本来是想请公主的,但兄弟们选了乐坊,公主是个女孩子,好像有点不方便……”
“胡说八道!”宜和怒,“阿摩姐姐难道不是女孩子?!”
陈山海在唇间竖起一根手指,悄悄地道:“小点儿声,你看你阿摩姐姐,哪里像女孩子?”
温摩正在那边桌上喝酒,她和羽林卫们一样没来得及更衣就直接来了,只是全体卸了甲,露出底下清一色的黑色衣袍,乃是羽林卫专属。
她手上束着皮质护腕,腰间是同款皮质革袋,为了方便头盔,头发也是挽成了最简单的男子发髻,笑起来爽朗明快。
羽林卫们对她敬服不已,敬了一杯又一杯,温摩全当喝白水似的,酒到杯干,别说醉意,连脸都没有红一下。
“你看,她简单比男人还男人嘛!”陈山海道,“但公主你就不一样了,你看看你的肌肤吹弹可破,洁如白雪,美貌动人,这里的女伎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你来了,我怕她们自惭形秽不敢上来,所以才没去请你的。”
宜和哼了一声:“胡说八道。”
虽然是同样的四个字,这一次却轻了许多,而且小公主的下巴虽然还扬得高高的,眼睛里却掩不住有一丝笑意。
温摩在羽林卫们的眼中已经是兄弟,并无男女之别,公主却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因此大家开始的时候都有点拘束,女伎们献舞时,大家都坐得板板正正,背脊比操练时站得还要整齐。
但等酒喝得差不多,大家就顾不了这么多了,一个个在乐坊小姐姐们的调笑下,都开始原形毕露。
其中以陈山海为最,宁心儿一出场,他的眼睛就粘到了宁心儿身上。
宜和挪到他的坐席旁边,问道:“这个花魁姐姐是不是很好看啊?”
陈山海乐呵呵地点头。
“哪里好看啊?”
“哪里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