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海是第二天才听说这件事,当场吓一大跳:“娘啊,你捅了姜家二公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他没事,万一他要是在南疆有个三长两短,南疆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儿全都得跟着倒霉?”
跟着又疑惑:“你说他一个傻子,是怎么来南疆的?长公主也不应该放他出门啊……”
温摩完全不想聊这个话,自顾自将雷弩所有的箭矢收好,雷弩背在身后,弯刀别在腰间,然后问:“走不走?”
陈山海见她脸上毫无表情,眸子冷冷的,充满着肃杀之气,连忙知机住口:“走走走。”
温摩和陈山海来到阿鲁丹,直接去督护府。
陈山海是督护府的座上宾,府中护卫自然都认得,正要恭敬问好,忽然看见了温摩,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拔刀在手,如临大敌。
陈山海低声问温摩:“怎么回事?”
温摩道:“去年郑钦想在南疆收猎税,我带着另外十六族的族长把郑钦掳到城门上,让他当着阿鲁丹所有百姓和我们订立契约,永不加税。”
当时是南疆一年一度的火把节,是阿鲁丹最为热闹的一天,按照礼节,南疆十七族族长要来拜见督护,温摩就是在献礼的时候动的手。
陈山海:“……”
就想问一下,这世上有没有你不敢动的人?
陈山海进去了一趟,片时同着宜和一道出来,宜和原本是恼他扔下她自己去了仡族,但听说他把温摩带了来,遂喜笑颜开地出来迎接。
看在公主的面上,护卫们一个字不敢多说,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被督护大人例为一等危险人物的温摩进了督护府。
愿督护大人好运。
护卫们都这样想。
宜和知道了郑钦被迫立约的事,顿时明白了她刚入城那会儿,郑钦说起仡族民风剽悍时的复杂神色了。
她顿时起了兴致:“要不,我们这次也把他抓起来吧?逼他派人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