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爬起来。
过去的已经过去,那一切远远地留在了京城,而她孑然一身回到了南疆,保护阿祖,保护族人,才是她要做的事。
“阿娘,又来一个!他们中原男人是怎么回事?阿摩人都回来了,还不明白这是不要他们了么?怎么一个两个都找过来,千里万里的,也不嫌远!”
三姨的声音先传进来,然后人才拎着几只野兔进门,一瞧温摩趴在阿祖膝上,三姨搁下手里的弩和兔子:“你快去瞧瞧吧,那小子生得太俊了,东岸家的两姐妹光是为谁给他带路都已经打起来了。”
温摩讶异抬头。
陈山海来南疆是因为军务在身,还有谁来?
仡族居住在大山最深处,人数也是最少的,全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千人,竹楼像一只只蕈子一般散落在山林间。
一条小河从仡族的聚居地斜穿而过,沿河两岸都是竹楼,算是人口最稠密之处。
阿祖的竹楼建在山坡上,出了门远远就能望见河边聚集了不少人,远远近近的还有人扔下手里的活计,往河边去。
阳光清亮,在河面投下一道明丽的波光。仡族人喜好明媚鲜妍的颜色,手脚皆戴着明晃晃的银饰,一群仡族女孩子皆围着一个人,如众星捧月一般。
隔得远看不清脸,但身段修长,风姿不凡,阳光在他的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
温摩站住脚。
就算看不清脸,这人化成灰温摩也认得出来。
姜知津!
居然是姜知津!
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