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有点激动过头了。
瞧着姜知津这委屈的模样,连忙搂着他好生抚慰了一番。
姜知津哼哼唧唧把脸埋在她怀里,要求也不高,不外乎要亲要抱,再要温摩说几句“最最喜欢津津”、“永远喜欢津津”,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温摩离开的时候产生了一个困惑——她只是来送个糖画的,怎么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送糖画实际上是个意外,她原本是要直接去杨家脚马店,因为在马背上闻到麦芽糖的甜香,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带姜知津去得意楼的情形,这才心血来潮买了一堆糖画。
这会儿和姜知津腻歪半天,赶到脚马店时已经快到黄昏。
她在小店对面下了马,瞧见杨大叔拄着个拐杖在门口同客人谈价钱,达禾正在给马上笼头,小铃儿在给他打下手。
黄昏明丽的夕阳照在两人脸上,两人都有同样的笑容。
是夕阳太明亮了吧?温摩觉得他们两人眼睛里好像都有光。
杨大叔的价钱谈成了,客人赶着马车离开,小铃儿递给达禾一块帕子,让达禾擦脸,然后扶着杨大叔进屋了。
杨大叔一面往里走,一面向达禾道:“收拾了东西就快进来,叫小铃儿剖西瓜吃,这天太热了……”
达禾口里答应着,把帕子往怀里一塞,胡乱拿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蹲在地上收拾工具。
温摩牵着马慢吞吞走过去。
达禾只见视野里多了一双乌黑的马蹄,以及一截雪白干净的裙摆,原以为是有客人上门,一抬头才发现是温摩,少年的眸子登时闪闪发亮,大叫一声:“阿姐!”
他习惯性就要冲上去抱住温摩,但想到自己一身的汗,最后关头止住了。
温摩讶异地看他一眼,从前的达禾别说浑身是汗,哪怕浑身是泥也是照样要给她一个熊抱的。
她过去将他一揽,拍了拍他的肩背,捏了捏他的手臂:“唔,臭小子好像又长高了。”
“小铃儿做得菜好吃嘛,比我阿娘做的好吃多了。”达禾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温摩回忆了一下三姨的手艺,舌根瞬间就沁出一股苦味——把任何菜式都烧得发苦,乃是三姨的独门绝活。
“哦,所以你就把人家手帕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