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雷弩一样?”
“不是。这是用雷竹做的,雷竹么,就是一种细些的种子,笋特别好吃。”
“阿摩姐姐你会吹曲子么?”
“我阿祖很会,但我不会。”温摩笑道,“这个是在山林里打猎用的,大家散在各处找不到人,就吹笛为号,比如我就是三长两短,阿禾就是两短三长,各人有各人笛音,找起来人方便……”
“阿禾是谁?”
“他是我的小弟弟。”温摩说着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和你一样乖。”
情不自禁又摸了几下,这头发顺滑如水,手感可比达禾好多了。
姜知津由她摸着,指着笛子道:“阿摩姐姐,我想要。”
这是温摩用惯了的,一时有点舍不得,但又一想,在京城不会打猎,完全用不着,回南疆要多少有多少,也不必在乎这一个。
“行,给你。”她将笛子塞到他手里,“保管好哦,这可是我很喜欢的。”
“嗯!”姜知津点头,“我知道,这是定情信物。”
温摩失笑了:“你还知道定情信物啊?”
姜知津认真地点点头:“女孩子送给男孩子的,就是定情信物。”
温摩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看姜知津,他不拘做什么,说什么,她都觉得赏心悦目,心情极佳,这大概就是美人的力量吧?她笑道:“那这么说,这只烧鸡就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姜知津盯着那只烧鸡看了半晌,觉得“姜二公子送的定情信物是一只烧鸡”这一件事情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他思索了一会儿,他撸起袖子,从手腕上解下一缕五彩细绳,绳子上坠着一只小小香包。
温摩见过这个,据说中原每年端午都会给小孩子挂五彩绳,做香包,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