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摩有点讶异,他这一声好像和之前天真的样子有点不同。
“我……我怕怕……”姜知津可怜兮兮地道,“姐姐,你能把刀收起来吗?”
温摩这才发现自己吓着人家了,试着解释:“不是,你这腰带太难解了,我只能……”
“咔嗒”,姜知津解开了那条镶金砌玉的蹀躞带,并上面的玉佩荷包等物,递给她。
“……”温摩,“你不是……不会换衣服吗?”
“嗯,不会换脱衣服,但是会解腰带!”姜知津一脸骄傲的样子,“姐姐,我解得好吗?”
“好好好。”温摩直接上手替他把外袍扒了,把那身灰衣给他穿上。
完了之后端详半晌,觉得实在是差强人意。
是不是里衣太白了?明明是一身灰不溜秋的粗布短打,穿在他身上怎么就突然清清爽爽起来?
明明是松松垮垮的样式,怎么穿在他身上就异常整洁了起来?
这姜知津脑子虽然不好使,但身材真是没话说,宽肩、细腰、长腿,再加上老天爷格外偏心的一张脸,大约披只麻袋也一样好看。
温摩想了想,从墙角蹭了点灰,抹在姜知津脸上,再在他衣领上蹭了蹭手,勉勉强强让他略微接近了一点“小厮”的身份。
姜知津强忍着翻脸的冲动,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姜知泽果然换套路了,不再是明枪暗箭的刺杀,而是派她来整垮他的内心。
——她一定是知道他最讨厌脏吧!!!
离开铺子,温摩在街头站住脚。
她在深山里从不迷路,每一棵树、每一株藤蔓以及每一缕阳光都会为她指明方向,但在京城的街头人太多、屋子太多、街道太多,声音太过喧嚣,她反而辨不清方向,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姜知津问:“姐姐,我们去哪里?”
“得意楼。”她依稀记得入城的时候经过过,,对得意楼辉煌的彩楼还有着清晰的印象,可致谢是在哪个方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