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丁一走,温意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主动提出回家。
“算了,我困了,咱们回去吧!”
申屠神以为温意被他刚刚的话感动了,终于良心发现的意识到他的好处了。
他也跟着温意站起来,并且主动把手递了过去。
然后,温意很自觉的把擦过桌子的纸巾放到了申屠神的手里。
“既然你要扔,那就你去吧!”温意很不在意的说。
说完,人往门口走去。
申屠神咬牙,还是把脏兮兮的纸巾扔了,他本人有洁癖(基本上这种文十个总裁九个洁癖还有一个精神分裂),金山连忙问老板洗手间在哪儿。
申屠神去了洗手间,金山亦步亦趋的跟着。
温意出了门,寒风飒飒,看到熟悉的车,直接钻了进去。
车内只有司机,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加上熬夜,温意刚和司机打个招呼,眼一闭,慢悠悠睡了过去。
一睡着,温意恍恍惚惚开始做梦。
梦里见到了一道模糊的、熟悉的身影。
他坐在幕天席地之下,仰望着星星点点的苍穹。
他的身下是被风吹滚的如同海浪一般的绿草,手边盛开着白色小花,不远处有几棵丁香树,紫色的花飘过来阵阵异香。
这是灿烂的春季,有温暖湿润的气候,有处处婷婷恰恰的美景,有醉人的晚风,有辽阔深静的星空。
然而,在远处,星光之下,有灰黑色的烟尘腾空而起,并伴随着稀疏的枪声响起。
在距离烟尘不远的绿色草皮上,有一堆等待着焚烧的尸体,这些尸体满身血污,青色的草汁混合弹药灼烧后的黑色,再搭配渗出伤口的猩红的血,呈现一种喷张的、狰狞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