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救人,必须杀人。
都不杀,就等于都杀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富贵端着热腾腾的汤水进门,气喘吁吁的道,“李大师,你看我这汤药……”
我心里头烦躁得厉害,下意识怒喝道,“滚!”
秦富贵一脸懵逼,“可这汤是您让我熬的,说是有大用……”
“再扰我救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出这句话时候,秦富贵手一哆嗦,汤药摔在地上,泼了他一脚。
不知是烫还是怕,总之秦富贵嗷的一嗓子跑了。
我愣在原地,良久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我之口。
我本以为,山中修行十七载,就算不是道心坚如磐石,也该无羁无绊,无牵无挂。
却不曾想,如今暴怒起来,与寻常人并无二致。
自诩圣人,可悲可笑,这话形容我,只字不差。
门外,还传来陆鹤鸣与秦富贵的争吵声。
“你刚才嚎什么!打扰了我兄弟施法,我拿你是问!”
“你……你是不知道!李大师他刚才双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像是恶魔一样,说是要杀了我!”秦富贵惊慌的回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兄弟就是当世的圣人,行得正坐得端,他会说这种话,打死我都不信!”
秦德文声音急得快哭了,“我真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