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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别墅周围都没有出租车,我沿路走了许久,总算有一辆白色轿车停在我的身边。
“小哥,去哪?”
车上坐着的,是一个穿中山装,戴墨镜的中年男人。
男人胡茬稀疏,还带着些酒气,我本不想坐他的车,又怕耽误与秦澜联络,只好坐上去。
“师傅,麻烦按照这个地址走。”
“一口价八百,去不去?”
我数了数,秦澜给我的钱总共就八百块,我就全交给了司机。
一脚油门下去,两旁景色飞速倒掠,我吹着夜间的凉风,第一次有活着的实感。
以往,在狭窄密闭的石洞里,日复一日的过着相同的日子,没有喜怒哀乐,只有无休止对天道自然的探索。
十八年,宛若千年一般漫长……
“小伙子,到了。”
车子嘎吱停下,我的脑袋差点撞到前挡风玻璃。
“谢谢师傅。”
我晕头转向的下了车,茫茫然看见前方破旧的宿舍楼门口,亮着“住宿”的猩红色灯牌。
这大概就是秦澜给我安排的住处了。
我踏着薄薄的雾瘴,正要进入老旧宿舍楼,忽然撇在阴翳的拐角处,站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