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几分钟后,我从瓦砾中拽出一个腐烂一半的羊头,把秦澜吓得短促尖叫一声。
“您怎么知道,瓦砾里藏着这东西?”
我说,“从进入巷子开始,我就觉得气场很怪异,”
“从方位朝向来看,震巽五行属木,离五行属火,木生火,因此附近干燥,常居于此会肝火旺盛,躁郁。”
“且几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就算有些痞气,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也属罕见。”
我掰开羊嘴,从里头掏出一块血淋淋像海带一样的东西。
“羊性本淫,羊胎衣更是至阴之物,能催化其性。将此物摆放在西北角,刚好催化了此处风水。”
“因此,刘雯丽的死有一半原因,是在这里放羊头的人。”
秦澜犹豫了一会儿问,“这么说,是有人要害刘雯丽?”
“并非如此。”
我解释说,“由于你家风水被破坏,秦茵的体质及容易招阴,刘雯丽会率先寄宿在她的体内。”
“害死秦茵后,刘雯丽就会对你全家下手。”
话音未落,外头生锈的卷帘门,轰隆一声砸下,周遭顿时黑漆漆的一片,仅有罅隙的窗户,透漏的熹微光线。
从坍塌的顶楼上,砰的落下一个燃烧的汽油桶,浓浓烟雾与燃着的油几乎瞬间铺满地面。
秦澜呛得捂着鼻子直咳嗽,连站都站不起来。
生锈的卷帘门被锁死,里头是封闭式仓库,唯一的楼梯也完全坍塌,离楼上有四米左右。
我抱起秦澜,来到坍塌的楼梯口下,抬眼遥望二层楼梯延伸的通道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