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澜儿注意到对面中年男人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这是紧张呢?还是想打残谁?
看来他也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嘛!
她哭笑不得的示意他,用商量的语气道:“这位大爷,把手伸出来,让我把个脉?”
“噗呲!”
谭安俊刚好一口茶入口,差点没呛死他,这明晃晃的是自己的父王,只是失忆,而自己的小妻子竟然叫他‘大爷!’
这是什么称呼?
中年男人嫌弃的看了眼自称自己儿子的男人,把手放在桌上。
谭安俊嗔怪的盯着自己的小妻子,求求你说话别这么接地气,有时真的很惊悚,太不习惯了。
杨澜儿左看看右看看,一个年轻的面孔忙着擦嘴,一个中年面孔蹙眉在面露嫌弃之色,看着挺欢乐的。
她把完脉又查看了一番他原来脑袋受伤的地方,问了一些问题,才接过立春手中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在两个男人期待的眼神下说道:“问题不大,服药加针灸十天半月,脑中的淤血差不多便可散尽。”
闻言,谭安俊松了口气,能恢复就好。
针灸期间,老王爷一直在不着声色的观察这对小夫妻,从年轻男子口中知道他是自己儿子时,不疑如晴空惊雷,炸得他头脑成了一团浆糊。
因为他一直对之前的记忆没一点印象,凭空多个儿子很吓人。
在小山村这十几年的生活,他已经学会了种地这项技能,且这项技能如今他运用的得心应手。
突然冒出个人来说他以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信谁是傻子。
这是以前认为,现在看着面前跟自己长得八分相似的‘儿子’,心里想不怀疑都难!
平静的生活被打乱,想想家里缓过神来的妻儿,他们那兴奋的表情......
老王爷觉得他太难了!
杨澜儿站在老王爷身后针灸,如此近距离,更能清楚的看出老王爷的近况,皮肤粗糙黝黑,头发又粗又糙,一看便知缺乏营养又成天劳作的结果。
但看他外在的气质,她想他恢复了应该是个儒雅的英俊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