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私库也几乎被掏空,库房里面如今都能跑马溜耗子了。”
“陛下!”
谭安俊不耐烦听他诉苦,打断昌兴帝的絮絮叨叨,哭穷当谁不会?
“我原本封地在永州,虽说不是最富裕,但也不贫瘠,本可安心躺赢。您登基以来为国本各种改革,只要对国有利,于民有利,臣都不会反对。”
昌兴帝不懂躺赢是什么意思,结合沐王的话,大概意思他懂。
话说的漂亮,虽然不会动摇他拒绝的意志,但至少此时他心里舒服,为了改革他不知撸了多少把头发,再如此下去,他都不用怀疑现在他已经离秃顶快不远了。
谭安俊没管昌兴帝心里怎么想,他话锋一转:“但是,凉州府太过荒凉,面积虽广袤,但人口却不及永州郡的一半,陛下,您让臣怎么在此地开展工作?没钱没粮日子没法过,凉州府府衙臣相信陛下比臣更清楚,他们那是什么状况。
何况,具体凉州府在这三四年的天灾面前,到底变成何种模样谁人也不知,状况可能更加糟糕。”
昌兴帝面上表现十分为难,“朕也想帮你,可国库空虚连年赤字,别说没粮过冬了,就是隔夜粮都没有!”
“国库空虚,臣知道陛下为难,臣这不是想帮帮陛下分担压力么,烦请陛下将沐王府的这笔银钱清算给臣,臣一定会将这笔银钱用到凉州府的发展中去,希望能让凉州的百姓生活不用那样苦。”谭安俊保证。
昌兴帝叹气:“沐王,你有心了。”
“陛下,那些有一部分是臣母妃的嫁妆!”谭安俊见软的不行,准备强硬点,语气难免带了些威胁。
只要你做皇帝的不怕天下人笑话就好!
强留别人母亲嫁妆不还,到时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便可把你淹了。
昌兴帝被人这样挑明,面子有点过不去,心里恼怒,面上却一派威严,板着脸说着安慰话:“知道那是你母妃的嫁妆,朕接手皇宫时,不管是先皇的私库还是少府,都没发现这笔钱财的去处。”
眼看着谭安俊凤眸隐含怒气,正想开口,昌兴帝语气软和不少:“当然,朕登基以来,一直忙着前朝的事,朕的私库还没来得及盘点,你看这样行吗?
朕先派人盘点一遍私库,你先回去等消息,怎么也得几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