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俩先聊着,我这后头还有五百桌呢,回头见。”玉凌说着就打算绕过他们。
“哎哎你别急着跑,我话还没说完呐,咱先干了这杯。”
南焉河端起酒杯笑道“我年纪比你们都大,将新娘称作弟媳应该没问题吧,玉盟主能娶到这样倾国倾城又温柔聪慧的姑娘,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起这个,慕容大小姐今天有事,托我把贺礼带过来了,还说让你好好珍惜紫姑娘。”澹小小补道。
“嗯,我知道了。”玉凌与他对视了几秒,点了点头。
澹小小则莫名地叹了口气,倒了两碗酒,拿起其中一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随后咂了咂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祝你们幸福。”
玉凌一口气干了另一大碗,也笑了笑道“谢谢。”
两句简单的言语,便足以道尽一切心绪。
等走完了五百多席,玉凌已经彻底喝撑了,也亏得他如今修为深厚,不至于喝醉,否则这岂止是千杯不倒,万杯都有了。
因为不熟的人干一杯意思一下就行了,但是西联和炼火宗这些自己人,祝起酒来那叫一个热情。度小蕊母女俩也是一杯接一杯,硬是把所有能想到的所有词儿都说了一遍,才肯放玉凌离开。
就更别说十七域的故人了,到后来玉凌干脆把念羽白叫过来,和书院的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回想起以前的时光,聊起一些趣事糗事,也是分外的欢乐。
一直到亥时,宴席才圆满结束,宾客们各自散去,回到了住所,其中大多数人第二天便要辞别。
是夜,月凉如水,繁星如簇。
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后院,然而踌躇徘徊了半天也不敢靠近屋门口。
言碎月压低声音道“我说大师兄,别墨迹了,你领个头,大家才好跟上嘛。”
方子衿如树袋熊般死命地抱着柱子,任凭众人推推搡搡也不肯挪动一步“你行你们上啊,一位离道强者和一位真道强者的洞房,你们都敢去闹,亏你们想得出来。”
“哥,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了,这是习俗,可以带来喜气你知道吗,缺了这个环节会没有灵魂的,你作为大家的大师兄,到关键时刻就应该做好表率啊!”方景成痛心疾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