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然别过头不再看申泊,免得自己心一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不过说实在的,这小兔崽子回头得好好教育他,就算他不想被关押,也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拼命叫自己姐夫啊,这让别人心里怎么想?
现在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他想把申泊捞出来都不太方便,还是叫狱卒们把房间收拾得干净舒适一点比较实际。
只是对小舅子这么残忍,回去之后可以想见九枝会有多么幽怨了……
云焕然叹了口气,毅然决然地走向自己的住所,只留下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背影。
……
且说牢房之中,申泊两人有幸享受到了vip单人间的待遇。本来所有的牢房都是一个样,甚至他们隔壁都是八个人拥挤在一起,但他们两个却可以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左滚右滚,甚至狱卒还搬来了桌椅,沏了壶清茶。
如果撇开周围的背景的话,这条件优越得像是五星级酒店一样。
然而两位小祖宗还是不满意,申泊把脸扒在栏杆上,冲着斜对面的关瞳叫嚣道:“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有本事等出去之后,我们在擂台上划下道来!”
“正有此意,谁怕谁啊!”关瞳冷笑道。
“肃静,不许说话!”牢头横亘在两人中间,黑着脸道。
申泊见他一直站在这里,不由悻悻地躺回了床上,他现在完全没心思打坐修炼,况且人在情绪不稳的时候,也很难进入入定状态。
牢狱里的沉闷气氛让他感到十分压抑,申泊无聊地数了八千只羊,最后不知怎地睡着了过去,直到他被一个噩梦所惊醒。
梦里全是鲜红的血,那些血液仿若活物,拼命地往他身体里钻,让他感到无比恐惧,他跑啊跑,最后一脚踩空,整个人吓得猛然坐起身来。
“呼……”
申泊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渐渐恢复了清醒,这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全身笼在黑袍里的人站在床前,明明狱卒还在外面巡逻,但好像完全看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你、你是……”申泊警惕地随手乱抓,然而他的空间戒指被收走了,他现在唯一的武器就是……手里的被子?
“别紧张,总领大人派我来带你出去。”黑衣人道。
“啊,我就知道我姐夫不会这么狠心的!”申泊大喜过望,立即从床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