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眼瘸了会觉得你可爱!”
“当然是我主子王陛下了。”
“呵呵我不信!”
“唉,二祖宗您啥都好,就是这审美啊,实在是跟当年的王陛下差太远了,想当初,我可是逢人就被夸可爱。”
朔:???可爱这个词,难道是古今异义吗!
“算了,可惜人都不在了,一个能作证的都没有,话说二祖宗,你还有别的族人吗,我想见见他们。”旱伟唏嘘道。
朔沉默了一下才道:“没了,只有我一个了,而且我差点也没命了。”
旱伟愣了好半晌:“族就你一个人了吗?我的主人也不在了?”
“嗯”朔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事实上他并没有多少感伤或愤怒,毕竟从他有意识开始,他就一直是一个人,但他很清楚,这对旱伟而言,是怎样残酷的一个结果。
“”
旱伟良久没有出声,随后它用力一振,终于一点一点从血湖底部爬了出来,每一个动作都使得血月荒漠隆隆地震颤。
只见它那庞大的身躯从脖颈以下尽数变成了白骨,泛着森森的血色,而那骨头上遍布裂纹,似乎稍一用力,它的身体就会彻底崩溃。
旱伟闷闷地说道:“我不开心,我想杀人。血蝠族呢?”
朔叹了口气道:“当初背叛我族的血蝠族人早就死了,如今的血蝠族族长也死了,剩下的人都被月树种下了诅咒,杀了也毫无意义。”
“月树对了,小树苗应该还活着,它还好吗?”旱伟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期盼。
朔有些不忍心开口,最终还是小月树展开枝条摇了摇,低落地道:“爹爹也死了哥哥帮我报了仇,可是、可是爹爹不能活过来了”
旱伟怔了怔,它缓缓地趴下身子,凑近脑袋看着小小的月树,又看了看旁边更小的朔。
一棵年幼的小树。
一位年幼的王。
这就是族留在这世间最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