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人小,血管也小,有一回烧得严重,她妈就送她去挂点滴,谁知道那个护士扎了好多遍都没能扎进去,耽误了她妈打牌,所以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嘴角都破了。从那之后她就不打针了。”时行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满满都是心疼。
时行山一边在厨房将事先调好的面糊,拿个漏勺慢慢倒进锅里,一边和傅聿寒说着。
他的动作很快,很熟练。
他说的面团子跟外面卖的那种面疙瘩有点像。
只是他做的是咸的,在里面打个蛋花,味道非常香。
“小时候给她点什么好吃的,都容易被别人抢去,后来我就在家里给她做这个吃,再打上一个蛋花,她吃得可香了。”
时行山回忆着曾经,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她只要不开心,或是难受了,只要吃上我做的面团子,就能恢复元气。”
傅聿寒微微一怔。
实在想不到,能在登记大厅手撕渣男贱女的时简,小时候居然会被人抢吃的?
“抢她吃的不是别人,是她哥。”
时行山似是看出来傅聿寒的惊讶,语气尽量平淡地开口:“她哥从小就霸道,简简有点什么都会抢,姜风媚根本不管,甚至还怂勇他去抢。所以,我就经常偷偷给简简做面团子。”
傅聿寒看着时行山将那些面团子端出来,听着他的那些话,面上的神色微微的冷了冷。
“我来吧。”
傅聿寒接过热腾腾的碗。
他端着面团子上楼,时简还在睡着,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简简,吃点东西。”他把碗放到床头,温柔地把时简扶起来靠着,贴心地在她背后塞了个柔软的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