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娴娴本来不想当恶人,被今天的情势所逼,也只能无奈躺平,任陶蔚晴哭得她耳朵都生茧子。
直到桑枝把许焕之从驿站带回来,陶蔚晴的眼泪才算停。
陶蔚晴先是盯着桑枝看:「我认得你!你不是姨母家的……等等,你们原来一直在跟踪我!」
于娴娴:「你先别急着算账,看看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陶蔚晴努力辨认着,终于才从对方熟悉的眉眼中看出来:「你……你是许焕之,许先生?!」
不怪她认不出来,许焕之一路逃亡,早就成了半人半鬼的模样。
于娴娴:「先人许焕之洗个澡吃个饭,咱们饭桌上慢慢说。」
陶蔚晴见她对人颇有照顾,心里原本的惊惧也慢慢平静了些。
半晌后,几个人竟然坐在一桌上和平用餐了。
许焕之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包括潭炽如何谋害自己,绑绳子沉河的事。
陶蔚晴像在听天书:「怎么可能?潭郎一向厚道……」
这用词,吓得于娴娴菜都掉桌上了。
陶蔚晴继续说:「潭郎得知许先生不慎失足落水,还派人买了棺椁说要好生安顿你的后事。只是没有捞到尸体,便立了衣冠冢作罢。」
许焕之恨得牙痒痒:「什么不慎落水?我说了,我是被人绑了石头沉河的,这是谋杀!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