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一切随缘了。他本就是你父亲当年种下的孽,总要有个偿还的时候。我也想通了,之前我们想隐瞒这事情,感觉实在是自欺欺人。”
“爷爷?”张晋南皱了皱眉,心里止不住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说白了,还是因为自己担心的事情要发生,所以才有这种不舒服。
爷爷如果让张楚南回到张家,那张楚南就是正统的张家子弟。以父亲当年对他的愧欠,自然待他不薄。
更让张晋南忌讳的是,张楚南此人有着很强的能量,他搞定了他们张家几个兄弟联手也没能搞定的问题。
张维山道:“我说我们是自欺欺人一点儿也没错,张楚南这一次为华夏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就算这次寿诞你父亲见不到他,他们迟早还是会有交集的。我们明明知道这事情,却要故意欺骗你父亲,我想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我想过了,其实这么多年,你父亲心里也一直不好受,他也一定很想见见他这个儿子!”
张晋南道:“爷爷!那您说的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是我们制造机会让他们父子相认吗?”
张维山摆摆手道:“我说过了,看他们父子的缘法,这次寿诞他们肯定有机会见面,能不能相认,就看他们的缘法了!”
“爷爷!那张家的声誉怎么办?宾朋满座,难道都要看我们张家的笑话吗?”张晋南道。
张维山皱了皱眉,给了张晋南一个教训的眼神。
至少,张晋南不该说他父亲当年做的事情是个笑话,他身为儿子不应该对父亲用这样的形容。
“万法随缘,这次也是一样!这是我们张家犯下的错,要是再为这个错继续掩饰,这才是真正让人可笑的。好吧!听我的,就这么办!”张维山道。
张晋南无法再说什么,悻悻地退下。
“晋南!”
张晋南刚走到门口,张维山忽然又叫住了他,挥手让他过来。
张晋南顺从地走了过去,面对张维山立正,然后张维山也站起身,像长官巡视他手下的军官一样,围着张晋南走了几圈。
“实话说,你对你这个弟弟印象如何?”张维山拍了下张晋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问道。
“人中龙凤,的确有我张家人的风采,所谓虎父无犬子,谁让他也有这么一个厉害的父亲!”张晋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