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季云飞笑了笑，然后又想到还待在季云裳房中的楚陌，就又皱起了眉头，“他还在照顾裳儿么？”
“嗯，自从你走之后，他就一直在批阅奏折，一直没睡。这会儿肯定是在照顾裳儿。放心吧，你先睡吧，楚陌定然能够照顾好她，就算是他伤了她……”
“……”
回答莫梓阳的，是沉默。
莫梓阳知道季云飞心里定然很怨恨楚陌，就说：“从上开来看，那刀子确实是裳儿亲手插进自己的胸口的，可能是因为楚陌说话太过偏激，惹恼了她，她的性子原本就刚烈，一时想不开，就酿下了这么大的祸端。你也别太怨他……”
“……”
季云飞依旧是沉默。
莫梓阳轻叹，这种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他们俩才能解开彼此的心结！
“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外面的榻子上睡一会儿，就再去看看裳儿。”
“你也留在这里和我一起睡吧，外面有些冷。”季云飞觉得现在这么冷，还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比较好，再说了，二人本身就是好兄弟，也没什么避讳。
莫梓阳也没有再推辞，就说：“那就睡吧。”
“嗯。”
莫梓阳吹灭了蜡烛，就上床睡觉了。
竹园也恢复了寂静。
翌日。
晨鸡报晓，季云裳的闺房里第一丝阳光照射了进来。
楚陌吹灭了蜡烛，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要去看看季云裳醒了没有。
季云裳本来睡眠就很浅，听到有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楚陌胡子拉碴，眼底一片青黑，就说：“你……一夜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