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廷深盯着礼盒看了几秒，冷眸倏地半眯，猛地将抽屉关上了。
……
蔚然高中篮球场附近比较不引人注意的假山石后。
“陆兆年，对不起，你的礼物我不能收。”聂相思将装着礼盒的袋子递给陆兆年。
陆兆年没曾想聂相思约他见面竟是为了还他东西，清朗眼眸里的喜悦瞬间被黯然覆盖。
心口堵得厉害，以至于陆兆年出口的嗓音有些沙哑晦涩，“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聂相思看着他暗淡的俊脸，清丽小脸浮出歉意，“对不起。”
他送给她礼物时，她就不该收下。
若是她当初没有收下这份礼物，兴许现在，两人都不会这么难受。
是她的错。
聂相思微微吸气，水瞳诚挚的看着他道，“陆兆年，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都不会让你好受点，我很抱歉。”
陆兆年紧握着拳头，看着聂相思明媚的脸，哑声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就收下这个礼物。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拒绝我的喜欢，但我送给你的礼物，仅仅只是礼物，并不代表其他。”
“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无缘无故收你的礼物……”
“相思，如果你拿我当朋友的话，请不要让我继续这么难堪，好吗？”陆兆年隽朗的面庞印上苦涩。
聂相思握紧了紧手里的礼物袋，没再坚持还给他。
毕竟，他连“难堪”这样严重的词都说出口了。
她若执意将礼物还给他，不就真的让他更难堪了么？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陆兆年盯着相思问。
“……什么？”聂相思看着他。
陆兆年捏了捏拳头，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