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廷深捏紧了紧聂相思的手,说,“谢云溪被抓后,谢毅阳曾去监狱看过谢云溪。探监室内安装有监控设备。不过他和谢云溪应该没有察觉到。”
聂相思把头从他肩上挪开,坐直看着他,“然后呢?”
“谢云溪想见陆兆年,就将谢毅阳在外面有女人并怀孕的事说了出来,以此为要挟,想让谢毅阳说服陆兆年跟她见一面。”战廷深说。
“在那个时候你就知道谢毅阳在外面有女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聂相思抿唇道。
“我认为并没有告诉你的必要。”战廷深如实道。
聂相思,“”
“温如烟是你的生母,这一点无法改变。但是我并不觉得她是一个合格,令人尊敬的母亲。”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对她而言,你只是她宣泄负面情绪负能量的一个桶状工具,唯有她受伤受委屈时才会想到你来找你。你在她心里,根本不是女儿。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把她的那些糟心事告诉你,让你为她烦扰?”
聂相思心尖滞了下,抬起另一只手抚了下自己酸涩的眼角,“我真的好烦,好烦我自己。”
为什么她就不能对她更狠一点,再狠一点?
为什么她还是会因为她的事而情绪波动?
聂相思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生气,感到不能理解,也,无可奈何。
她甚至会想,如果生下她的,不是她温如烟该多好!
“三叔,你说别人家的妈妈怎么就那么好呢?你看妈对你,张阿姨对她儿子,我奶奶对我爸爸和我大伯她们哪个不是掏心挖肺的对自己的孩子千般万般的好,就差没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给自己的孩子了。我有时候会觉得不公平。”
聂相思双眼通红看着战廷深,声音很委屈,很难受,“三叔,我是不是,太差劲了?”
战廷深听话,一把抱住聂相思,大掌从后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聂相思哪能想到她都难受成这样了,他还忍心打她。
所以战廷深这一巴掌下来,聂相思惊得瞬间缩紧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