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一个激灵,抓着囚衣衣摆慌忙站起,朝门口走了去。
狱警看着谢云溪,冷哼了声,“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人来看你!”
对于狱警说的话,谢云溪完全没有感觉。
谢云溪到了之后,在看到隔着玻璃坐在凳子上的男人时,往前迈的双腿陡然踉跄了下,惹得站在她身后的狱警忍不住皱了眉。
谢云溪狼狈站稳,眼泪就滚了下来,手铐铐住的双手更紧的抓着衣摆,目光痴痴盯着男人。
陆兆年平静看着谢云溪。
她是谢云溪,可又仿佛不再是她。
以前的谢云溪,优雅得体,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她良好的修养。
现在的谢云溪,一身囚服,头发干枯蓬乱的绑着,一张憔悴恍惚,整个似老了十岁。
谢云溪亦步亦趋的走到陆兆年对面的椅子坐下,泪流不止的看着他,颤抖道,“兆年,你终于来了。”
“嗯,我来给你送行。”陆兆年说。
送行?
谢云溪心头狠颤,眼泪在这一刻凝住。
陆兆年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让谢云溪终于,终于意识到“死亡”的概念是什么。
死亡就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这个人,她生活的痕迹也会被抹去,她就像不曾存在过的一抹虚无。
谢云溪脸色煞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陆兆年眸光无温看着谢云溪青白蠕动的唇,“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么?”
谢云溪瞳孔一震,盯着陆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