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禾欢小脸煞白,红着眼颤抖的盯着他,小脑袋摇头更快,瑟缩的想将手抽出。
战廷深蛮狠摁紧,沉鹜俯下身,另一只手的虎口掐捧起聂禾欢的下巴,盯向聂禾欢的猩红双眸宛若缀满了毒汁的蛇口,“我是谁?嗯?叫我什么?说,叫我什么?”
“呜呜”聂禾欢掌心抖个不停,哭得几乎说不出话。
“不说是么?好,好,我干脆现在就杀了你好了”反正都是痛!
战廷深阴狠说完,丢开聂禾欢的下巴,粗粒的手掌往她纤细的脖子而去。
“三叔!”
聂禾欢大哭,终于,终于还是叫出了那两个字
战廷深往下的大手就那么停滞了下来。
洗手间里。
除却聂禾欢被他逼到崩溃边缘的痛哭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战廷深狠凝着聂禾欢的双眸,逐渐被另一重更深更浓的烈红覆没,可他狰狞凶狠的面庞,却反而骤然苍白如雪。
心跳声也没有了,开着的水龙头哗哗落下的水声,他也听不见。
战廷深眼前浮现的,只是这四年来,他,念她成狂的每分每秒。
怒意,恨意,都无法囊括他此时的心情。
因为这里面,还有深沉浓郁的爱恋,以及不敢相信的惶恐,害怕,这也不过是他午夜梦回的执念。
聂禾欢隔着重重泪雾望着战廷深的脸,喉咙哽塞刺痛。
“聂相思。”
许久。
饱满他所有深沉情感的三个字,冲破战廷深凉薄的唇溢出。
那三个字传入聂相思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