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战廷深说出去接聂相思回家时,翟司默死死抿紧薄唇,眼泪却一下从眼角淌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战廷深在说出接聂相思回家时,整个人很冷静。
甚至在警察局停尸房看到那具烧焦的女尸时,他都依然保持着超然的冷静。
虽然尸体已是烧焦,但还是人形,只是碰不得。
于是,将焦尸从停尸房接走后,便径直去了火葬场,进行最后的火化。
一般进行火化都需要复杂的程序,但战廷深等人特殊,抵达火葬场时,相关负责人便立即着手安排了。
众人到达火化间,看着那具焦尸入炉的瞬间,战廷深还是失控了,他整个人狠狠的发起抖来,翟司默都能听到他肌肉绷紧痉挛的声音。
众人微骇,忙拽住战廷深,生怕他在这时做出什么难以预计的事来。
战廷深浑身肌肉绷紧得硬邦邦的,像是一块块的石头镶嵌在他的身体里。
他上半身前倾,双目浓血般猩红,死死盯着负责火化的职工,缓慢将“聂相思”一点点推进炉火中。
当“聂相思”彻底推入火炉中的刹那,战廷深喉咙深处蓦地溢出一声压抑的嘶吼,盯着火炉的双眼,眼球似是被狠狠捅了两刀,碎红一片。
战廷深猛然睁开翟司默等人的桎梏,双手重重抵在他面前推着尸体入炉的银质担架上。
战廷深咬紧牙关,紧紧盯着炉火间,他只觉得全身的每根骨头都在剧烈的灼痛,仿似那团炉火烧得不是“聂相思”,而是他!
思思,等三叔
战廷深的双眸在这瞬间迸射而出的残狠和决绝,让徐长洋眉心猛地激跳了两下。
四年时间,不过白驹过隙,眨眼的事。
在榕城,冬季和夏季时间短暂,多数是不冷不热的秋季和春季。
所以新年刚过,榕城的气温便已开始回暖。
身着乳白色宽松长款毛衣和黑色打底裤,身形纤细窈窕的女人站在窗台边,自然的直发,扎着半丸子头,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那颗老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