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者大人高举双臂,仰头感谢上苍,又恭敬跪下,扎扎实实磕了一个头。
木通族长带领族人们,在她身后,排成排,跟着磕头感谢神明。
陶粟坚持着被族人背回了部落,他的伤口红肿流脓,全身发起高热,整日昏昏沉沉,面色灰败,已近死人。
“怎么会这样!”
坐落在部落当中空地上的一个最大的长方形茅草棚里,有陶部落族长异样震惊,暴跳如雷。
“该死的炎族,竟然敢对抗我们有陶部落,还杀了我的族人,我陶泥与你们不死不休!”
“炎,炎族,他们有新的武器,那武器太厉害了,我们在很远的地方就被他们打中了,人就倒下死了……”
逃回来的有陶人垂下脑袋,结结巴巴述说道。
“新的武器,你给我讲清楚。”
陶泥猛然从木桩上站起,一把揪紧了说话那人的兽皮,双眼如狼般阴骘盯紧他,狠狠说道。
“那武器跟木茅一样,但比木茅要细,还短一些,他们用一个东西,把这个,这个扔出来……”
在这族人艰难描述时,躺在地上的陶粟吐出最后一口气,蹬了两下腿头一歪死了。
“陶粟,你给我起来,蠢货,不许你死,你给我起来说清楚。”陶泥扑过去,一把抓起他剧烈摇晃起来。
可陶粟再不会回应他了。
“可恶的炎族,我一定要灭了你们。”
陶泥扔下死人,奔出草棚仰天大喊。
这是耻辱,是挑战,是他当上族长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危机,他一定要用炎族人的鲜血来洗刷,让他们明白,在这块大地上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他大喘了两口气,返身回到议事大厅,抓过一个逃回来的族人,往后面大巫师的草棚奔去。
草棚外挂满厚厚兽皮,使里面的光线更加昏暗,因常年摆弄草药,棚子里弥漫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