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捏陶,简华怕晒,就放到了自己树屋下面,她后知后觉发现,在她树屋周围不知几时,坚起了四张大的芦苇席,团团把她树屋围住了,而族人也不再往这边探看,只余她和炎成两人,盘坐着搓陶泥。
不知是木通大叔还是尚者下的命令,应该是保护制陶过程不外流。
简华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一个部落能有些让人尊崇的东西,那是提升部落地位,也是好事。
捏陶,简华用的是最简单的盘筑法,底下一层陶土拍平,用根细枝框成圆,把边角修圆了,再搓了细条,一条条盘筑上去,用手捏平整了。
第一只陶罐,如同家用的大号砂锅,简华还捏了砂锅盖子。
再找个细棍子把里外表面都抹平整了。
简华不知道该如何作釉面,暂时只能作罢。
其实石锅炖煮的食物挺香,此时最缺的不是砂锅,而是碗,那一只只笨重的石碗,简华真是受够了。
捏完第一只陶罐后,她接下来捏的全是碗,斜边那种的捏不好,她就捏直边的大海碗。
而在她捏了两只大海碗后,发现炎成已经做好了另一只大号砂锅,比她做的还要周正,还要光滑。
真是个人才啊。
老人抿着唇,额头汗珠一颗颗冒出来,可他来不及擦一下,那样子聚精会神地捏着。
制陶,在简华看来,如同游戏一般,而对这老人,却是再神圣不过的事情。
这是几千年后形成的观念不同了,简华不强求自己跟他一样虔诚,还是如同玩耍般,又捏了好几把大勺子。
捏好的成品就摆在一旁阴干。
十日后,简华开始制作窑炉。
窑的地址选在了大湖边,她带着木野和木山两人,用筐篓把夯实的泥砖搬了过来,合着黏土砌起一个棚子般大小的地上窑炉。
四侧方正好砌,顶上她想作成宝拱顶,这就有些难了。后灵机一动,用树藤编了个树屋顶子,上面盖上芦苇席子,放到上面,再用泥直接糊上,也不敢糊厚了,怕压塌。
窑炉前面留出个人弯腰可进的门,在后部顶上,做了圆桶状的烟囱,四周缝隙用泥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