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手上不停做着急救的我,烦躁的起身出去看了眼,救护车还没来,看来救护车到还需要一段时间,不知道这个老师撑不撑得住。
和齐帆一样,吴珍珍抱着药噔噔噔从楼上跑来下来,因为没有箱子,她用衣服兜着,到了我旁边,她哗啦一下把药全部倒了出来,见老师的脸惨白惨白的,又发出短而急促的呼吸声,急的都快哭了:“叶青,你快看看,是哪个药啊,我不会英语。”
“我也不会。”我给老师做着急救,从牙齿里挤出这几个字。
第一次这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学习英语,我一个活了两世的女人,还是个医生,现在连药都找不出来,要是人因此没了,我是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似乎下定路上什么决心,我停下了急救,把手伸进自己的兜里。
“那怎么办啊。”齐帆从外面回来,听见我的话,连忙说,“要不,我背着他去医院吧,这样快些。”
说着,齐帆就大步过来弯下腰要将老师背起。
“别动他!”我大喊,及时阻止了齐帆,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布包样的东西。
吴珍珍在我大喊时为了不让齐帆把人背出去,将门给关上了,她站在一边十分害怕,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她抹了抹眼泪说:“他不会死吧,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她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大大咧咧的她此刻害怕的都掉泪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走了他就死了!”齐帆不敢置信的大喊着。
少年总是充满着正义感和责任感,如果人死了,就如我所预想的一样,在场的三人都无法原谅自己,这将会成为三人一辈子的噩梦。
“可是我们找不到药啊!”吴珍珍尖叫,尖利的声音甚至穿透了她关上的门,外面也听得一清二楚。
十几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紧张的,吴珍珍崩溃了,但其实更多的是后悔和害怕,后悔自己英语不好在这里紧急的时刻居然找不出正确的药,害怕人因此死掉。
“他不会死。”我坚定的说,同时手一抖,将布包哗啦一下打开,布包延展成了一条布带子,一排排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的长针整整齐齐的排在布带子上,原来是一套医用针灸。
我手脚麻利解开老师的上衣,抽出一根根银针扎在老师身上。
在针灸时候的我十分专注,眼里只有眼前的患者身上的一个的穴位,再也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