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踌躇片刻还是抬眸看着军医,斟酌着轻声问:“是直接把药酒倒上去就可以吗?”
“是的,夫人。”军医咧嘴一笑,顺便再往姜慕姻手里塞了一根棉棒,“当然您也可以用棉棒浸湿药酒再给将军涂上去。”
姜慕姻轻“嗯”了一声,把棉棒伸进手里的药酒瓶里,轻搅了下,凑上前去,可看着男人后背的伤口,又耐不住有点手抖。
怕自己弄疼了霍衍。
但很快,就听得军医在一旁又不断鼓舞道:“夫人,没错,就是这般,快把药酒抹上去!”
“夫人,您别怕,将军
很耐疼的!”
似怕姜慕姻不信,军医还兴致勃勃地举了个例子:“属下有一回,手头麻药不够了,直接用针线把将军这伤口缝上,将军叫都没叫一声呢!”
“……”
姜慕姻捏紧棉棒,在军医鼓励的目光下,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军医顿时颇感欣慰,看着娇花一样的将军夫人在自己的指导下,居然学会了上药,这是何其大的成就感?
可很快地,他面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就听得趴在榻上的男人赫然一声,“刘孟,你退下!”
男人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冷意,俨然忍耐许久,极度不悦。
军医吓得莫名打了个哆嗦,当即抬头应了声“是!”
虽有些迷茫,不知自己哪里就惹得将军动怒了。可霍衍下令,刘孟不敢置喙,更不敢再盯着姜慕姻看,忙拱了拱手,就要退下。
谁知刚一转身,又被姜慕姻出声拦住:“且慢。”
刘孟一回头,就看着将军夫人微垂着眸,看着趴在榻上的将军,模样乖巧地低声喃喃:“我还没学会包扎……”
上药倒也不难,药酒清洗过伤口再洒上金疮药便是了,可是包扎委实需要一定的手法。
刘孟想了想也是,正踌躇着自己是否该留下来,就听得霍衍开口:“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