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卫生明显比二楼好多了,地上显然是有人打扫过了,虽然不见得有多干净,至少果皮纸屑和各种垃圾已经不见了踪迹,墙上也多少能看出原本的洁白的颜色,只是那些小广告却不见得少,还是铺天盖地的。
在二楼和三楼交接出有一道铁门,钢筋做得,开了一条缝,显得有些神秘,章平首先拉开了那道门走了进去,然后示意年男人跟上。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四周,最终还是跟上了。
终于上到了三楼,时不时有凉爽的风吹了进来,让这三楼倒是没有什么异味,只是那街角的嘈杂音乐上还在哇啦哇啦的响个不停,宣告着他们根本就没有远离这魔幻一样的城乡结合部。年男子站在走廊上,向外面看去,只发现在不远处,这座城市的标志大厦正在阳光下雄纠纠气昂昂的站立着,他想起来,自己早上还在那里开会呢,却没有想到,下午就已经来到了和那个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完全不一样的一个地方。他不禁勾起了嘴角,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呢。
“踏踏踏”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楼道里响起,引起了年男人和章平的注意,只看见从最靠头的屋子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短裙的年轻女子,她双腿修长笔直,并没有像是一般的女孩子喜欢穿着丝袜,而是光着,白花花的大腿被阳光一照居然有一种晃眼睛的感觉。她穿着一双足有十公分高的鲜红色高跟鞋,走起路来腰肢轻轻的摆动,如同被风轻轻吹拂的柳树一样婀娜多姿。素净的脸上没有一点人工描绘的痕迹,整个素面朝天,可见她对自己的容颜十分有自信。
此时此刻,她的手里端着一摞碗筷和盘子,看样子是有什么人刚刚吃晚饭,她正在收拾。远远的,她就看见了章平,于是愣了愣,问道:“章平先生吗?”。
“是的,我是,请问……”章平十分有礼貌的点点头,面带微笑的反问着。
不过这个女子显然没有将章平的问话放在心上,她探头朝着一间屋子里喊道:“柳子,去把碗洗了!”
立刻就听到那屋子里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好,马上就去。”随后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牛仔裤的年轻人从屋子里蹦了出来,接过了这女子手里的碗筷,快速的朝着年男子后方跑去。他青春洋溢,心无城府,和年男子擦身而过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停下来,多看他一眼,直直的去往自己的目的地去了。
女子从短裙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张湿巾,一边擦着自己那细如青葱一样的手指,一边走向了章平,微笑着看着章平身后的年男子说:“实在不好意思,让舒先生见笑了,我是花殇。”
花殇!这个名字一说出口,不但章平略微的惊讶,就连他身后的年男人也诧异到了极点。花殇,这是顶级盗贼的代名词。从这个名字横空出世开始,一直到现在,整整的十年过去了,在无数游戏里,这个名字站到了顶点,挑战她的人不计其数,不过,最后全部都消失了。原本章平觉得,花殇的年纪至少应该在三十左右了,却没有想到面前的花殇年轻的好像不过二十岁出头。
不知道是她出名趁早还是驻颜有术了。
“幸会幸会,能在这里碰见花殇小姐>实在是舒某的三生有幸。”花殇伸出了手,舒先生这才也伸出了手,轻轻的握了一下她那细白的指尖。接着放开了。他微微的笑着,冲着花殇点点头,让他的话显得十分真诚。
花殇也吃吃的笑了起来:“我原来一直觉得质彬彬的男人没意思,现在才发现是我错了,那是我没有碰到舒先生。原来质彬彬的男人才最极品的男人,不但让女人如沐春风,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像抠在心的心窝上。”
对于花殇这样直白的赞扬,舒先生并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他还是一副纹丝不动的风轻云淡,只是淡淡的说:“不知道花殇小姐>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轻风先生?”
花殇不露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舒先生,翘了翘那柔润得如同花瓣一样的嘴唇,申请妩媚的笑了笑。她抬起了青葱一样的手指头将头发轻轻的拨到了一边去,转身朝着楼道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走去:“请吧,两位。”
两人跟在花殇的背后朝着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走去,一路上舒先生都仔细的观察着每个房间,只可惜,这些房间的门要不是关着的,要不就是虚掩着,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也让舒先生那颗猎奇的好奇心一点都没有得到满足,多少有些郁闷。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这房间因为是最靠边的缘故,所以是三楼最大的一个房间。它被一分为二,里面的房间是关上,所以一行人只看得到外面的房间。这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几个平米,却在靠墙的位置上摆着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放着三个连在一起的显示器,桌子的后面有一张木头的高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不过此时此刻他正埋首在显示器前面噼噼啪啪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而在办公桌对面两边靠墙的地方,放着硬皮沙发,在沙发的间摆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面则放着一盆微缩盆景,被人打理得水水嫩嫩,十分的有神。屋子里面总算吹着空调了,凉爽的风呼呼的吹着,吹去了舒先生的烦躁这秋老虎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