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琳又夸赞道:“九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从辽西赈灾,到你在奉天、武汉、西安做的这些慈善工作,就算在保安,大家也都对你大加赞赏呢,姐都跟着脸上有光。”
奉九更不好意思了:与能抛弃人上人的优渥生活,投身民族独立解放的姐姐相比,她觉得自己很渺小。
奉琳接着说:“这次是妹夫让我来的——见见我的妹妹,见见妹夫提了一百多遍的那两个‘并列天下第一可爱’的外甥、外甥女。”奉琳打趣儿地说。
奉九一听就知道宁铮自卖自夸自家孩子的老毛病在姐姐面前又犯了,不禁捂着脸“嗐”了一声;当然,原本一直水火不容的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如此融洽,她还没有适应过来。
“姐,你和姐夫也有孩子了吧?”
“……夭折了,才四岁……脑膜炎。”
“……姐,我很难过。等安定下来,和姐夫再要一个吧。”奉九憋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她也是母亲,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芽芽和坦步尔出了事,她会如何自处。
奉琳微笑着摸摸妹妹的脸:长征路上她曾因流产而大出血,做手术摘除了子宫,再也无法生育了,但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正强忍着眼泪的妹妹吧。
“姐,要不你别走了,跟我们在一起吧,在这也能给抗日做贡献啊。爸爸和大哥他们都很想念你,每次我过去苏州,他们都要念叨起你。对了,还有奉灵!奉灵和鸿司好么?”
“他们都很好,各有各的忙,奉灵怀孕了,快生产了。”
“那可真好。”奉九高兴地说,忽又局促地看了一眼姐姐,无缘的小外甥她连见都没见过,奉九替姐姐难过,又替自己难过。
奉琳哈哈一笑,“你们的孩子,不都是我的孩子?还有不苦和不咸。可别这么小心翼翼的了,看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