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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宁铮回来,听奉九说了这些后续,先是微笑地听着,到后来可好,神情里居然带出了一丝哀怨。
对于宁铮此刻的想法,奉九心里也明镜似的,她装模作样地说:“哎才想起来,二堂哥给我带了些上海特产,杏花楼和老大昌的小点心真是好吃,我还没给巧稚巧心送去呢,这就去,你先忙。”
宁铮眼都不抬地一伸手就把她拉回来拽到沙发上坐下,“你个小滑头,跑什么,原来你心里也有数,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呢。”
奉九不乐意听了,“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嘿?不就......”到底不好意思背后说自己闺蜜的闲话,但脸还是红了。
宁铮盯着她,慢慢地说:“人家这还没结婚呢,孩子都有了,我可好......”
奉九绷直脊背,紧张地抬手理理身上白地蓝点竹节布衬衫的小方领领口,忽然豁出去地转头瞪着宁铮说:“那你要怎样?”
宁铮审视地看着她,到底觉得还没到时候,只是拿起她的手,定定地凝住她万柳塘里梅花小鹿般纯真倔强又色厉内荏的眼睛,“我只是希望,别让我等太久。”说完眼睛沉沉地注视着她,慢慢把她的手抬起,轻轻亲了亲她的手背。
奉九觉得手背像是被火烫了一般,赶紧甩了手站起,一把抄过茶几上用麻绳捆着的几盒鸡仔饼和白脱芝士蝴蝶酥就匆匆下楼了。
奉九因着一直不待见宁铮,所以就算众人都说他长相有多好,她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过。刚刚,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他,而这一次,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一双眸子,如新月破云而出又被遮掩,如夏日里最后一声蝉鸣......让人心生悲悯,又徒生眷恋。
待到喧闹的夏天彻底过去,学校也都开学了,整个暑假,原本跟唱戏一样热闹的奉九的周围立时安静了下来。
奉九到底还是去了上海参加郑漓和唐奉允的婚礼,带着秋声和卫镧,坐的火车,因为宁铮不同意她坐飞机,上次奉九从广州坐飞机回来不舒服的样子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参加婚礼前他们先去奉九位于西摩尔路的二姨家住了两晚,奉九母亲行三,太姥姥与之同住,祖孙畅叙了别情——要不然奉九也是常来常往的,虽然上海母亲这边的亲戚拒不接待父亲,但对大哥大姐和自己一向是亲热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