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奉如常去了府中那个偏院中请安,却发觉院中已经空无一人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赵奉大惊,拿着书信匆匆去了定国公府,极力平静禀告道:“国公爷,督主夫人她……离开了。”
叶绥在书信中并无交代去了哪里,只说多谢国公府这些时日的照拂,如今有要事不得不离去了,待以后再前来拜访国公爷,云云。
齐瞻竹看罢书信,这样说道:“将偏院那里规整妥当,就当督主夫人没有在那里住过,不可露了端倪。”
督主夫人既然离开了,必定有离开的理由。
至于汪印那里……想来也无需他交代些什么的。
在遥远的大雍皇城中,笼罩着一种压抑阴沉的氛围,其中以慈宁宫为最。
“娘娘,听说皇上这几日大为震怒,已经多次召兵部尚书进宫了。陈家人……也时常进宫求见。”素真姑姑这样禀道。
说罢,便弯腰侍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即便是最得太后娘娘信任的姑姑,素真也不敢有半点差错。
最近局势实在太不妙了,娘娘心情就没有好过。
陆太后脸上倒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所靠着的软枕,已经被护甲撕得稀巴烂了,而这还是早上才换过的。
好一会儿之后,陆太后才嗤笑了一声,道:“说罢,他们都说哀家什么了?”
素真诺诺不敢言,只是头越发低了下去。
陆太后见此也没怎么生气,反而笑了笑,说道:“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是这个样子。如今连陈屠尽都死了。皇上所倚靠的陈家,还能有用吗?”
对于陈屠尽之死,陆太后早有所预料。这世上能有谁能胜得过她所念的那个人呢?
陈屠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