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满是心疼,却咬了咬,低声说道:“喝不死!……真是太过分了!”
什么吐血了,什么一直在喝酒,这都是他的苦肉计!
偏偏,她的心跟着他在起伏不已,此刻依然满是心疼和怜惜。
她想起了庆伯在离开前所说的那句话,心不由得沉了沉。
其实,这两天里,奶娘也好几次说过类似的话语,苦口婆心地劝她,道厂公就要离开国朝了,夫人因何事与厂公争执呢?
因何事而争执呢?
其实,他们连争执都没有,是她在生他的气将他拒之门外。
虽然拒绝见到他,但是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也在想着他即将前去大雍的事情。
他要把她留下来,没有与她商量,哪怕是为了她的安危,她心里还是生气。
她的眼神起伏变化,既有心疼又有怨怼,就这样看着他良久。
最终,他拿起了他的掌心贴在了脸颊边,合上了眼睛,似嗔怒似委屈地说道:“说,那么玲珑剔透的人,怎么就这样糊涂呢?!”
突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了,耳边听到一句沙哑的话语:“是啊,本座怎么就那么糊涂呢?阿宁说是不是?生气……也是应该的。”
叶绥倏地瞪大了眼,愣愣地看着床上。
本该醉酒昏迷的汪印,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了,狭长的眉眼正在看着她。
眸光明亮,没有丝毫混沌模糊,若不是脸上的确有酒气,谁都看出他是醉酒之人。
汪印伸手轻轻摩挲着叶绥的脸颊,近乎呢喃地说道:“阿宁,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我不应该就这样决定的,我应该与商量的,阿宁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