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国子监的不少教习都前来皇子所为几个年幼的皇子授课解惑,就连国子祭酒宋廉臣也会前来。
不管是国子监的教习还是国子宋廉臣,学问才能都是相当不凡的,所以父皇才令他们前来皇子所。
怎么皇弟会是这个反应?
郑登冷静了一些,神色还是愁苦迟疑,仿佛深受困惑又不知道如何说。
元康公主也没有催促,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除此之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问。
终于,郑登开口了,他这样道:“皇姐,教习们都很好,我不懂的地方先前也都请教过了,但是还是不懂……”
所以他才会带着书本来到僻静的太液池畔,想偷偷温习,不料却见到了皇姐。
“既然一次不懂,那就再问几次,这个没有关系的,我想那些教习很乐意为你解惑的。”元康公主这样道。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样的小事,不懂就问,直到会为止呀。
她刚开始接管右藏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即便皇姑母手把手教她,她还是不懂。
皇姑母说的,没有人天生就会这些,一次不会,那就两次,两次都不会,那就三次……这都是水磨工夫,其实都是纪昌学射之理。
皇弟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郑登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换成了另外一个说辞:“是的,皇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向教习请教的。”
他原本想与皇姐说皇子所的情况,但转念一想便作罢。
这些事情,告诉了皇姐又有什么用呢?皇姐怎么会懂得?
在皇子所受国子监教习教导的几位皇子里面,他的岁数最长,但是……对那些课业,他掌握得最慢。
教习们讲了些什么,他总是很难将他们全部记住;教习们所说的一些事情,他也很难想明白是为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时常去请问教习,也得到了教习们的耐心回答,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他需要教习们详细讲解的事情,他的几个皇弟都很快就领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