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训示意邵真把自己扶起来,不想却感觉到一种无比剧烈的疼痛,让他猛地倒抽了一口气,脸容因疼痛而扭曲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如常,沙哑着声音说道:“本殿……没事。是……谁把本殿送回来的?”
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曾看见一个黑衣人,但是他不认识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唤了他一声殿下,显然是认识他的,才会将他送回来。
邵真这样回道:“殿下,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说是殿下的朋友,刚好在长隆大街见到了殿下。”
她为郑训垫上一个软枕,心疼不已地说道:“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您打成这个样子?无法无天了!”
郑训合了合眼,想起了在酒馆所经所遭遇的那些事情,脸色勃然大变,眼神中充满了阴鸷。
他强忍着疼痛伸手摸了摸脸,脸上自然没有了那些脚印和唾液,但是那种恶心黏腻的感觉一直还在。
他“嘭”地大力捶了一下床沿,不想却牵动全身,忍不住痛哼了一声,脸都快揪在了一起。
国朝的十皇子,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酒馆掌柜所起伏,那些人还用鞋底碾着他的脸,还往他脸上吐唾液,这样的屈辱……他绝对不能忍。
他忍着疼痛,怒气冲冲地道:“是那些刁民作恶,竟然连本殿都敢侮辱。你去将长史唤来,随便安一个罪名,将那些刁民关进牢中,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好好好,殿下您别动气,妾身一定会吩咐人办好这件事的。你安心休息便是。”
一个小酒馆的掌柜伙计竟然敢殴打当朝十皇子,这无异于谋害皇嗣,邵真心里也觉得这些人该死。
她看着郑训一身青紫,眼眶红了红,既心疼又不解,说出来的语气不由得带了一丝埋怨:”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怎么不带仆从呢?”
“林平他们两个在邵家等不到您,急急来回报妾身,妾身都急死了。您不是在去见祖父吗?怎么会跑到长隆大街喝酒了?”
如果不是殿下甩开了几个仆从,自己一个人跑去长隆大街,怎么会遭遇这样的横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