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汪印一眼,继续道:“至于定国公府,你无须担心。皇上总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疑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乃勋贵第一,所做的事情,只会对国朝有益,从来不会做损害国朝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也同样如此。
因此,皇上不疑国公府,不会,也不能。
若皇上连定国公府都疑,那么皇上还能信什么人?还能用什么人?还能如何治理国朝?
他虽然于政事上看得没有他父亲和妻子那么通透,但行事之前也三思过了:
他会让皇上相信,他会协助汪印夫人做这件事,是在于他自己,是在于他要为妻子报仇。
至于怎么让皇上相信,迟些汪印自然会知道的,现在就没有必要说了。
汪印的道谢,在他看来不必,他更在意的是,是别的事情。
于是,他这样问道:“贤妃入了掖庭局,现在还没有招供,现在就等她背后的淳戎势力暴露了。”
齐适之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将贤妃及其背后的势力拔除,现在贤妃是暴露了,但是她背后的势力没有暴露,这终究是不美。
汪印默了默,然后问道:“世子爷,您觉得……贤妃背后的势力是来自淳戎吗?”
“当然,贤妃是淳戎公主,她的势力自然来自淳戎,不然呢?我相信她暴露了身份,淳戎势力也会按捺不住。”齐适之这样道。
正是觉得贤妃置于死地才能引出其背后的势力,所以齐适之认为这一击是时候了,才会引着永昭帝前去寿康宫地牢。
齐适之稍一想,神色便开始凝重起来。
汪印这样问,明显是另有所指,这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