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训请安过后,韦皇后便直接问道:“皇儿,可曾去见了章兆荪?本宫不希望这个人还活着,办法可想到了没有?”
郑训低着头,迟疑地说道:“母后,孩儿今日才去了缇事厂大牢。那里守卫森严,有掌刑千户在守着……孩儿实在找不到机会。”
韦皇后沉下了脸,声音也变冷了:“找不到机会?现在是你执掌缇事厂,大牢里只是一个千户而已,这么小的事情,你都办不妥?”
郑训抬头看了看韦皇后,脸上十分为难:“母后,此事……此事孩儿觉得甚为不妥。章兆荪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若是贸然结果了他,反而会引起皇上猜疑。”
“再说,孩儿执掌缇事厂没有多久,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恐一个不慎,缇事厂就全归九皇兄了。”
韦皇后神容更冷了,脸上出现在了怒意。
章兆荪背叛了承恩公府,差点置本宫于死地,本宫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现在他就在缇事厂大牢里面,竟然动不了这样的叛徒,着实可恨!
这个叛徒一日不除去,本宫就一日都不安心!
见到韦皇后的神容,郑训再一次说道:“母后,了解章兆荪一事,孩儿以为还须从长计议,若是对母后有什么损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了这些话语,韦皇后脸色稍霁,却对郑训仍旧十分不满。
她上下打量着郑训,拉长了话音说道:“你说的这话语,有些道理。此事暂且不说,那么在缇事厂安插人手一事呢?现在进展如何?”
郑训脸上的为难更甚,略带畏缩地说道:“母后,此事更为难办。孩儿才执掌缇事厂,尚没有完全摸透缇骑们的性子,更别说能安插人手了。——父皇不会喜欢的,孩儿担心……”
“担心?!害怕?!你进入缇事厂也有两个多月了,还做了些什么?你这样,实在让本宫太失望了。”韦皇后冷冷打断了郑训的话语。
她养着的这个皇儿,以往看着还好,近些年来越来越不成器了。
这副畏缩的样子,能干得了什么事情?果然是贱婢所生的儿子,烂泥扶不上墙!
但是现在,她所出的皇儿还小,现在需要用到郑训,不然……
韦皇后神色缓了缓,这样说道:“此事,你自己心中有数,本宫也不想再罗嗦了。你别忘记了,若是九皇子和五皇子得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那些人,可不会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