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也知道,督主夫人与孩儿曾同在碧山院学琴,有同窗之谊,所以她来了。不过,她前来,并不仅仅为了添妆,而是说了一事……”顾清辉这样说道。
她想起了叶绥说的话语,继续道:“督主夫人说到了平淮署的事情,说到了防止平淮署事件再一次发生,她杂七杂八说了一些话,女儿觉得这些话里别有深意,故特来禀告父亲。请父亲细听。”
她将叶绥说的话语一字一句说了出来,说得很缓慢很清晰,尽量描述叶绥当时的语气神态。
末了,她才问道“父亲,女儿的判断是否有错?督主夫人是不是另有所指?”
顾澜沉吟不语,脑中在飞速分析着这些话。
若是平淮署的事情没有发生就好了,若是御史台的官员去监管平淮署就好了……
女儿想得没错,这些话乍听来只是简单的希冀,实际不是那么简单。
督主夫人这说的是平淮署的解决办法!
只是,督主夫人这是偶有所感,还是……这些话是督主大人的意思?
如果是督主人的意思,为何要通过督主夫人的口说出来?为何要说给自己的女儿听?
督主大人究竟有何打算?
这会儿,素来以心思缜密著称的顾澜一时也猜不准汪印的意思。
但凡善谋的人,总喜欢将一件事掰来拆去、反反复复研究之后再下结论,尤其是此事涉及汪督主,顾澜就觉得事情更不简单了。
倒是于氏没有想那么多,直接道:“老爷,不管这是谁的意思,听清儿这么说,平淮署的事情是可以防范的,还有了防范的办法,这就可以了。”
于氏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督主夫人是前来提点清儿来了。
她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窍窍,不过朝中的事情,自然有老太爷和老爷把关,她只认准一点:对顾家有用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这种最直接的思维有时候才是正中核心。
听到于氏这么说,顾澜点点头到:“夫人说得没错,正是这个道理!此事,我先与父亲说说吧。”
父亲是门下侍郎,浸润朝局几十年,在局势和为人的把握上,比他要有经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