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珑低声道:“我知道这个诺敏,她是个寡妇,爹爹曾是前突厥的重臣,哥哥为救她而死,如今她独自带着侄儿过活,性子外柔内刚。干爹跟她是清白的。干娘身怀六甲,若是听到这样的谣言,就算不相信,也会影响了心情,为此伤神。”
和泉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只要她再嫁了,过得还很好,谣言就不攻自破。”
谢玲珑道:“她生得美貌,人很聪慧性子好,十分本分,又是北方为数不多的女官,追求她的官员不少。她还年青,要是能找到个心怡的人嫁了,也不用苦苦熬着。不如我明个去问问她可有心上人。”
和泉缓缓道:“若是她爱慕干爹,想要做干爹的侧妃?”
谢玲珑摇头道:“不会。干爹的魅力很大,许多突厥贵妇、细妹子仰慕他,不过诺敏看干爹的目光里只有敬畏。”
两人坐着继续听下去,那些官员谈起李秦,打算联名上折子,以安定突厥人心为由,逼迫他立突厥女子为太子正妃。
和泉不屑冷笑。这些人真是痴人说梦。
谢玲珑道:“如今北方的突厥官员不少,但是可用之人极少。小秦儿想从这届会试里面挑选一批可用的突厥人才,委以重要官职。”
和泉点点头。
谢玲珑接着道:“我与外公、爹爹商议决定,泰伢子是举人身份,就让他下月在乌城参加会试,他若能高中进士,跟同届的突厥进士有了情谊,日后也方便帮着小秦儿做事。”
和泉惊诧道:“三弟不是后年才参加会试,怎么提前了,娘舍得他留在乌城?”
谢玲珑轻声道:“娘心里再舍不得,也得听爹爹和外公的。这次我们去青城给李家英烈上坟烧香,感触颇深,到了乌城没多久,就做了这个决定。男儿志在四方,哪能为了图安逸就窝在家里。”
和泉轻叹一声,道:“三弟今年才七岁,年龄太小了。”
谢玲珑道:“小秦儿也才十岁。泰伢子年幼,考中进士,同届的突厥进士不会戒备他。他当了官,不是能臣,可不会贪污受贿、违法乱纪。小秦儿、干爹能放心的用他。”
和泉想想轻点头,道:“北方局势未稳,三弟若留下,我给他十名密卫、十名医武僧做随从。”
那群突厥官员再未说其他的事,吃完饭便离去,竟是人人滴酒未沾。
谢玲珑跟和泉解释道:“前些日子,一名突厥官员在酒楼醉酒后对陛下和你出言不逊,被同桌的两名突厥官员检举,夺了官职,没收家产,全家流放至千里外挖矿。那两名突厥官员因此升了两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