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先生激动道:“老百姓把谢开国伯尊为镇江神,给捐出银钱修湘江的玉女,也就是咱们的院长大人,做了一个石像设在湘江橘子洲头园林,受湖南道所有人跪拜。”
几位先生相视对望轻点头,似下了决心一般,坚定的道:“我们今个要向陛下呈折子,请谢开国伯冬季挖长安七水的河道。”
“此等关乎民生的百年大事,除了谢开国伯之外,没有人能做的了。”
“修水库重要,长安七水的河道也重要,谢开国伯今年冬季若要挖河道,我叫族里派二十人追随他,任他调遣。”
唐厚强拍桌而起,道:“这回修建银钱可不能再让咱们院长出,应叫在青楼杀人放火的皇族宗室、勋贵的出!”
众位先生纷纷响应,说干就干,全部离了饭舍到了会议厅,取来文房四宝,让曾经在朝做过正三品文官的一位先生起草,整整写了两千余字,众人轮流看过之后,叫书法最好来自四大千年世家的一位先生抄到折子上,除去谢玲珑,几百名先生在后面附了名字。
那奏折上面有谢奇阳、谢玲珑名字,按照朝规,谢玲珑不能在上面签名。
谢玲珑坐在书房,手里拿着那份奏折的草稿,看过之后,心情微起波澜。
谢奇阳连修六年水库,他与手下的人对所有的活计非常的熟谙,那些达官贵人再也不敢持地不售,前来挖水库的百姓人数递增,每年的水库修建峻工时间都会提前,去年是六月中旬,今年预计五月底就能结束大活,余下的小活就算是慢慢的干,最多干到八月。
谢奇阳若是回到福乐庄,就得按朝规上早朝,每月二十几天跟文武百官见面,跟着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应酬,同僚之间,嫁女、娶婆娘、生儿、寿诞,两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不但是他要去赴宴,就连何七雪都得参加无数的宴会,实是烦恼无比。
谢玲珑将草稿叠好收起,想着和泉肯定忙得这几天不能回王府,就与四位嫂嫂一起回了福乐庄。
黄昏,何屠夫、何大宝一身脏泥带着同样像在泥里打过滚的一百多名奴仆回来,从大早上忙碌到现在,中间都没时间回庄里来吃饭,张巧凤派奴婢送去的吃食,何屠夫分给了那些田地被淹痛哭流涕的佃民们吃。
何屠夫顾不得浑身脏臭,端起杯子一连喝了三杯凉灵茶止了渴,这才去水房沐浴,换了身干净衣裳,上着青色半臂灵棉衣,下着灰色灵丝绸长裤,饱饱的吃了饭,到偏厅去见谢玲珑。
何屠夫坐下一脸担忧的问道:“珑妹子,我听官差说长安受灾的村民很多,跟别处相比,皂河附近几个村的灾情小的多。你在学府消息灵通,可曾听到什么?”
谢玲珑细细说了所听到的情况,又讲了青楼血案一事。
何屠夫目光焦虑,道:“天灾**撞到一起去了,陛下跟泉伢子这会只怕是焦头烂额。”
谢玲珑道:“陛下倒是未派人给我递话要银钱米粮,兴许是小泉子拦住他。我刚才已叫王福去请长脸和尚带僧人过来,捐些米粮送往京兆府,明个远郊各村灾民应该就能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