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昀突然嗤笑一声,冷声道:“朕想让你安分一点,仅此而已。”
翊宁宫请安那一幕,他都听说了。舒贵妃借着维护虞晚的名义打压徐常在,最后画虎不成反类犬,当真可笑。
他昨晚不过稍稍提了一嘴,舒贵妃小厨房的柴火究竟能有多旺,他想去瞧瞧,舒贵妃便言辞恳切地向魏昀请罪,说是厨子弄错了柴火,致使虞答应双手受伤云云。
整个过程中,魏昀一句话都没说,一直都是舒贵妃在说。
此刻舒贵妃面色一白,她似乎又被戳中了痛处,两行清泪蓦然滑落,像要倾诉多年来的苦楚:“安分……陛下不如教教臣妾,究竟怎样才算安分?臣妾想要的不多,唯一的贪念便是能与您并肩的那个位子,可陛下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给呢?”
魏昀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朕给不了你。”
当年舒将军以性命相求,后来又战死沙场,魏昀这才娶了舒贵妃为侧妃。
他本就冷情,这颗冰冷的心也从未被女人捂化过,舒贵妃也不例外,所以他不可能给她皇后之位。
至于子嗣,魏昀一早便想好了,甚至派人在暗中物色文武双全的少年,准备将来过继,等局势稳固后也无人敢说什么。
舒贵妃却似乎陷入魔怔中,她突然红了眼眶,颤抖着声线问魏昀道:“为什么……陛下究竟是为了哪个女人,才不肯把凤位交给臣妾?是虞晚么?臣妾哪里不如她,就凭那张脸么?!”
魏昀沉声打断:“舒贵妃,你越矩了!”
他何曾受人要挟,更何况皇后之位事关社稷,又岂是哪个女人想要,他就必须得给的?
那后宫都不知要出多少位皇后了。
舒贵妃对此浑然不觉,只继续固执地追问道:“陛下你对臣妾不必有所隐瞒,就是因为虞晚对不对?!”
魏昀不欲多言,转身便进了内室,留下李福在正殿朝舒贵妃软硬兼施的劝说,想把人给请出去。
舒贵妃止不住的哭闹,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可随着时辰流逝,魏昀一直都未出来见她,舒贵妃哭声这才渐渐停止,她面无表情地擦干了眼泪,随后自行起身离去。
李福回来复命,他觑了眼魏昀面上神情,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您莫往心里去,舒贵妃当年自从跟了您,锦衣玉食享用惯了,一时想不开,日后总会想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