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偶终究是人偶,变不成真正的人。
他毕生的心愿,便是制作出一个人来。
因此当刚刚那个人偶流出温热的眼泪时,他内心激动得快要冲破身体爆炸。
可他面容依旧如此冷静,只因为他是个孤僻,不轻易将情绪表现出来的人。
摩擦指腹,易予澈似乎还在回味月夏眼泪的温度。
这个人偶,不是失败品也不是残次品,而是他完成毕生心愿的祭奠。
易予澈在自己的工作上,是个极其疯狂的人。
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对他来说,周围只有客户和自己的人偶。
在观察了月夏一整夜后,他揉着稍稍酸痛的眼,就这么靠在轮椅上休息。
等明天,再给那人偶弄个嘴。
……白家医院,高级vip病房。
仪器不断嘀嘀亮灯闪烁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
那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双颊凹瘦的女人。
她的全身和脑袋上,都插着仪器,在一旁输着的营养液,是维持她生命的东西。
西装革履,外边披着一件白大褂的男人,静静的站在一侧。
那口罩上的眉眼,沉稳却又锋锐,充斥着勃勃野心。
他站在维系口处很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