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三月,萧画看着有些许欣喜的杨氓,不知该说什么好。
“画儿怎么了,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王爷,那几车军饷,真的是太子爷卖的吗?”萧画直接问到。
杨氓抬头,脸色突然变的铁青说:“这重要吗?”
“王爷,你想要至尊之位,臣妾也觉得你有这个本事,但是不可以狂妄自大,若如此,难免会行差踏错,满盘皆输。”
“满盘皆输?今日在朝堂上,父皇非常严厉的斥责了皇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父皇对皇兄发如此大的火,行差踏错,我已经赢了。”
杨氓周身的自信,让萧画觉得恍惚,她曾无数次想过,那个被杨氓故意压抑起来的真实的晋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今日得以窥见一角,她却觉得无比的心慌,一个近乎狂妄的人,会给天下带来什么呢?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太子爷此刻还没有输。
“王爷,太子妃病了4个多月了,昨天突然好起来了,明日就能进宫给母后请安了。”
“你想说什么?”
“太子妃不是寻常人,她的本事,你应该很清楚了吧,东宫与各个朝臣们的维系,背后大多都有她的影子,这次王爷能如此顺利的让太子爷栽跟头,不也是因为太子妃最近一直说自己身子不好,不管事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父皇只是训斥了太子,并没有实质性的惩罚,凭借太子妃的本事,或许用不了几日,风向就变了呢?”
杨氓嗤笑了一声说:“画儿,你就是胆子小,做什么事都求一个万无一失,父皇已经开始厌弃皇兄了,连带着,母后那边也会动摇的,东宫,马上就要倒了。”说完话,杨氓甩袖而出。
第二日,萧画去宫里谢恩,刚好碰见来给独孤伽罗请安的太子妃元氏。
“昨天就听说皇嫂好了,还想着今日谢完母后,去东宫给您请安呢。”
“不用劳烦弟妹走一趟了,这不是就遇见了。”
“皇嫂病了4月有余,今日一看,气色比之前到是好了不少。”
“一个小风寒,只是因为身子弱一直拖着没有好,母后和太子以为是什么大病,整日各种补药的往东宫送,病虽一直不见好,但气色看上去到是不错的。”
近月未见,元氏又变成了那个滴水不漏、温婉贤淑的太子妃,每每看到这样的元氏,萧画都会忍不住想,云妾口中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太子妃真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