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人接管他留下的轿车,元新歌一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管家紧跟他的脚步,尽量以最快速度做完应有的客套,然后表示了对他能够在此时赶回元家的庆幸。
“出什么事了?”元新歌如此问道,他在到达大厅中央时直朝阿尔费雷多的房间而去,“父亲现在还醒着吗?”
“情况有些复杂,比起您带回来的那位客人,我认为您更应该去楼上看看。”管家显得有些为难,他在元家工作了很多年,对各种棘手情况都有自己的处理原则,即使当年得知元新歌在大哥的帮助下离开流星街时也没有慌了手脚。
这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元家先前发生过的所有意外。
元新歌脚步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朝楼上去。别墅豪华,大厅面积极大,旋转楼梯便也不是寻常规模,趁着上楼梯的时间,元新歌又问:“是小弟出了什么事?”
二楼是元家人的卧室所在地,加上刚才主母的尖叫,元新歌只能想到是她最疼爱的幼子出现了什么问题。
但这个问题或许来源于外部袭击,因为如果只是保姆疏忽中让他从婴儿床上摔到了地上,最多只是浪费元子同一颗子弹便能完美解决,不可能一直拖到深夜都依然令人感到如此紧张。
“是,但也不止如此。”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得不求助元新歌解决现在的麻烦事,管家终于下定决心用极其直白的语言描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安歌少爷在您离开的那晚突然发狂,据老爷和我分析,他可能是听到了您就前往揍敌客家进行学习一事与老爷的讨论,因此感到有些不平,但无论如何,这不是他引发之后所有事故的理由。”
“他先是在晚饭后刺伤了家中所有的男孩,连最小的少爷都没有放过,在老爷大怒将他囚禁起来时,又发动了念能力——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学到念能力的呢?他甚至还优先练习了‘绝’,只为不让别人发现他的精孔中有气——他又攻击了老爷。”
管家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几位少爷身受重伤,老爷又因被近距离冲击而昏迷不醒,小姐倒是有接过担子的想法,但实在难以服众。从太太到佣人都乱作一团,此时家中已经没有主心骨了。”
他话音落下,元新歌也已经在元子同的卧室门口站定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简单敲了两下门后便走了进去,主母正坐在床边看着一直未能睁开双眼的幼子与丈夫,几位妹妹则蜷缩在宽敞的软榻与沙发上浅眠,几人一听他开门,纷纷受惊般抬起眸子。
“哥哥!”“新歌哥哥!”
其中两位一向喜欢他的妹妹发出惊喜的呼喊,光着脚就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希望得到安慰,即使是平时对他有些嫌弃的小妹也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像是终于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