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音符通过固定好位置的麦克风放大抛远,直到传进每个观众的耳中,酷拉皮卡几乎能跟随着这段熟悉的旋律哼接下来的曲调,因为这正是段时间元新歌加班完的最后一首歌曲。
元新歌总是哼来哼,就算对乐理再不敏感的也记住这首歌的曲调,更何况它本身轻快又柔软,像是春夏过渡时带着暖意跳动的风。
舞台上的元新歌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自信而快乐,百分百享受着聚光灯下的每一秒,他的灵魂在一刻归自由——流星街、元家、舆论、族内仇恨,再没有什么能在此刻构束缚他的牢笼。
对于有明星来说,镜头或许是压力的来源;但对于元新歌来说,或许只有处于越多越好的镜头中时,他才能真正不顾一切地演奏自己热爱的音乐。镜头是一双双眼睛,将让他感到忧虑的事情压在黑暗之中,让他得到心意沐浴阳光的时间。
比如说在归家族的年中,元新歌明白,无论是接受采访是举办歌,只要自己身边跟着大量的媒体,元子同就没光明正大地对他下、将他抓流星街。
酷拉皮卡想,如果要这样的元新歌放弃舞台,即使他在元家、在私下里、在街头巷尾都能奏起自己的音乐,但他总归是不能像此时一样自由。
自由。
一个仔细想来,对元新歌和酷拉皮卡都当奢侈的词语。
大概是个不文的潜规则,在元新歌唱歌时,台下的观众是不需要随声应和或鼓掌欢呼的。只要音乐响着一秒,所有就都静静听着他的声音,直到一曲毕才疯狂地传递自己的感受。
正如同此时一样,元新歌尾音刚落,雷鸣般的欢呼声与掌声便在下一秒猛地响了起来。
元新歌只是静静地微笑,然后在观众们涨的情绪没有跌落下时演奏起了第二支曲目的奏。
日场的演持续了三小时。
在再次向购票入场的观众们鞠躬致谢后,身体已经很疲惫的元新歌在掌声中退场。
他中途需要以最快速度换衣服、拿乐器、抓紧每一秒休息时间恢复精力,此时脑内根紧绷的弦暂时放松下来,元新歌只觉得自己灌上两大瓶水便能立刻睡。
但就在他躺在休息室中昏昏沉沉即将进入梦乡时,敲门没有得到应的酷拉皮卡推开了房门。
“新歌先生,基金的代表阿尔费雷多先生想要见您一面。”